牛耕完了田回到屋里,见驴蒙着眼罩正在吃力地拉磨,牛主动上前帮忙。驴忙说:“牛大哥,拉磨太有意思了:戴上眼罩优哉游哉转圈圈,隆隆的磨盘声奏响了醉人的伴奏曲……”
牛说:“不必多说了,看你累成这样,我才来帮你的,你快歇歇吧!”老牛帮他磨完了麦子。
主人很高兴,奖励他俩一篮鲜草和许多豆饼。
驴说:“牛大哥,鲜草甘甜,营养丰富,您都吃了吧!这豆饼恐怕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了,豆油已经榨干,剩下的无非是些豆渣,味同嚼蜡,没办法,我只好留给自己吃了。”驴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太难吃了,太难吃了!”
牛说;“老弟,你喜欢吃什么你尽管吃吧,不必在意,我老牛从来不挑食的。”
天色暗下来时,牛和驴一同睡觉。驴把干稻草垫在自己身后,把尿湿了的稻草留给老牛。他说:“牛大哥,小蚂蚁最喜欢躲在干稻草里,世上就是这种小虫最讨厌,个子小,数量多,咬得你无法安睡,所以让您睡干稻草是绝对不行的,谁叫您对我那么好呢!”
老牛说;“你只管睡吧,我傻老牛一向不知好赖,很随和的!”老牛忍了一夜没睡好觉。
第二天,牛耕完了田,又来看望驴,不等驴开口就说:“老弟,昨天我充分享受了拉磨的滋味,今天不敢再夺人所好,你慢慢享受吧!哦!那隆隆的伴奏曲多动听啊!”
驴无可奈何地磨完了麦子,累得全身散了骨架似的。
主人同样奖励他俩一篮鲜草和许多豆饼。牛说:“老弟,不能再让你吃苦了,这回让我来吃世上最难吃的豆渣吧!”不等驴回答,老牛三两口便把豆饼吃个精光,馋得驴直流口水。
夜幕降临时,他俩又睡在一起。牛说:“老弟,昨晚我可是美美睡了一大觉,却让你受委屈了。这回说什么也要让我来睡干稻草,我的皮比你厚,蚂蚁之类的小虫能对付!”说着便把所有干稻草都抱过来,垫到自己身子底下。
驴忙说:“牛大哥,至少咱们该平分吧!”
牛说:“不行,那样岂不是让你太吃亏了!”
驴说:“牛大哥,我知道您说的全是反话,请您原谅我昨天的过错,我确实把您当成了傻瓜!"
牛说:“是啊,其实,老把别人当傻瓜的人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