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人总是在不断地在思考着的,不论我们司空见惯了什么,出于对生命的敬畏或是源于对生活的热情。
我想,人总是在不断地在思考着的,不论我们司空见惯了什么,出于对生命的敬畏或是源于对生活的热情,内心里会有对生命陨落的恐惧与害怕生活不能继续的悲观,原本在家里的时候就迫不及待想要跟大家分享这个小小的故事,原来我不仅恐高还有一点幽闭恐惧症,坐飞机害怕飞机坠毁的我,连做核磁共振也觉得这个机器会爆炸,有人会觉得我矫情,做个检查都能做出人生感悟来。
01我把膝盖的刺痛归结到了跑步积累的损伤
寒假回家,潮湿寒冷因而不得不围着火炉烤火,每天就在炉火旁等着母亲做好餐食,吃饱喝足后继续烤火,原本在学校里隔天一次夜跑也被为优越的生活环境所隔断,膝盖整日蜷缩着弯折着对着炉火,自然就会矫情的不适应,没过几日,左膝盖每每在炉火前弯曲的时候便会出现阵阵刺痛,起初我并未把这些短暂的可以忍耐的疼痛放在心上,只是自己会伸直膝盖而非弯曲着对着炉火,尽量让他不会感觉到刺痛,虽然我知道疼痛不会因为我的姿势而减弱。
大概这样愈加强烈的刺痛感持续了将近三个礼拜,在爷爷、外公家里过完年之后,就连伸直膝盖也变得难以忍受了。甚至有时候走路都会觉得膝盖内部的骨头里仿佛有针在往里扎,有时候会是一根针,有时候却又十几根一大堆的针一股脑儿的扎进去,是那种短暂的,猝不及防的疼痛,当你刚刚才感受到这种疼痛,他却又陡然消失了。
就像我坐飞机害怕飞机坠毁,坐高铁担忧高铁相撞,散步害怕遇上醉酒驾驶一样,在我膝盖疼痛的时候,我在心里问过自己很多次,叫我那么不顾身体的去跑马拉松,这条腿不会是要废了吧?我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跑的这么狠了。
我是一个很怕死的人,不想还在这二十岁的年龄就因为某些疾病或是以外就英年早逝,我连婚都还没结,也还没见过自己的孩子,父母也还未享过我的福,我是不该这么早就会死或是残废了的。
02母亲对我膝盖的疼痛十分担忧
也应是有些凑巧,母亲在05/06年的时候膝盖也出了一次问题,很多医院都诊断不出来母亲的膝盖为何会肿起来积水,也因为始终不能确诊的原因,母亲的膝盖到现在都还不能很好的弯曲。
可能是母亲害怕我的膝盖发展成她的那个样子,也可能是我的贪生怕死影响到了母亲之前不急不忙的判断。原本我就打算在年后做一次全身性的体检,原因一是室友R老是说他的高中同学这个因为什么疾病离世了,那个初中同学因为车祸去世了,原因二是以为朋友在半年前做检查时检查出扁桃体有一个良性的肿瘤,因为摘除这个肿瘤休学了一个学期。
于是在我将要离家前的两天,父亲载着我们三人一起去了趟医院。
03医生说我以后可能都无法再跑步了
说实话,医院里的味道让我有一些抵触,也不是很喜欢意愿的氛围,压抑甚至有一些冷漠,或许是因为这些医生跟护士见惯了生老病死,面对死亡显得很从容的缘故?小时候做过一次急性阑尾炎手术,妈妈把自己照顾的好好地,也不用早起去上课,想看电视就可以看电视,还可以让妈妈把玩具带来医院躺在床上玩,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十分享受在医院的时光的。
护士引导我们去的是一位年近五十岁的老中医,笔杆插在胸口的口袋中,还算和善,看起来也还很正派,不似其他医生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老中医问了我的状况,随后说道:这个事情可严重可轻微。我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一听到可严重就慌了,问这位老中医严重了是什么情况,老中医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你这个若是伤到了半月板,那以后恐怕是跑不了步了。母亲与我跟老中医聊了很久,最后决定去做核磁共振。听到老中医的一番话之后,心里其实还是很慌张的,万一这检查结果出来是以后都不能跑步了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叫我就这么一直胖下去。不能跑步的话,生活也就不知少了多少乐趣。
04在核磁共振室的15分钟
在核磁共振室外等候排在前面的两位病人做完检查,一位被家小搀扶着来做检查的满头华发的老婆婆,比奶奶要老上很多,不似奶奶那么康健明朗,做完检查出来后在不停干呕;一位是躺在病床上的或许七十岁的阿婆,被老伴儿与儿子推送过来,仿佛是因为车祸的缘故小腿骨折,从去年到现在一直还未完全修养好,阿婆在被促上核磁仪器上时,十分痛苦的叫声让怜悯善良的母亲不由得揪心。每次见到老人,尤其是这种病痛缠身的老人,我就会觉得他们可怜,再者一想到自己以后也会这样,就会拼了命的去多锻炼身体想让自己多健康几年。
终于轮到我自己进小黑屋做核磁共振了,医生面无表情语调也无任何变化的跟我发号施令,让我好好躺着。整个房间除了一盏微弱的灯光,一扇铁门,一块玻璃窗,一具核磁共振仪器设备,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我也无法扭头回看窗户外面的情形,母亲不在控制室,而是在控制室外等着我,她也无法悉知我的境况,那一刹那就像一只被抛诸野外的婴孩,无助无奈只能默默等着未知的事情发生。
仪器的声音没有固定的频率与节奏,我的心跳也随着仪器混乱的声音跳动。就像一个心理学实验一样,把人放在密闭的房间里认识会被自己吓死的。即使仪器不规律的声音很嘈杂,我也依然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脖子也十分僵硬不敢移动,生怕由于我的某一细微的动作造成仪器的暴乱,所有的东西都会是有意外的,我所在的这个设备也有可能会爆炸。大概人在孤独的时候才会需要陪伴,只有在这种时候人才会想起来,原来一个人是会这么难受。
被仪器爆炸的恐惧支配的我,脑海里浮现了很多很多,小时候外公骑自行车把我的脚轧在了车轱辘里、我玩石头砸到了自己的额头、在爷爷外公家里钓龙虾螃蟹、过年时候的新衣、第一次一个人踏上离家的旅程、父母关心我的时候我发的脾气~~~~很多很多。当然我也想到女朋友做这种检查的时候我一定要握着她的手在她身边陪着她,因为这种感受真的让人不适。很遗憾,我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父母,想到要对父母做这样的事情。可能在我心里父母依旧还是像小时候那么伟岸强大无所不能吧,毕竟他们就像是这样的。
医生说要十五分钟,在进检查室之前我把手机、手表所有金属都放在了母亲的手里,因而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控。从来没有一刻钟像这么漫长,我用数自己的心跳声来耗费时间,尽量不去想这个一起会不会在某个瞬间就会爆炸这件事情,即使脑袋她会不由自主的去想。脖子一直抬着,就连略微移动一下就似乎要消耗我平时跑十公里的力气与决心。这种恐惧我从来未遇见过。
05好了,没事了可以回家了
检查结束后,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一种从黑暗中被释放的感觉,诊断结果应该不重要了。
医生也就淡淡的说:好了,没问题,回去注意用热毛巾敷膝盖。
恐惧不是让我们犹豫不前的原因,
并非不可能,而是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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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同时走在两条路上是可能的》
—臧棣
一个人同时走在两条路上,是可能的。
走在这路上的你,用怀疑的眼光
打量走在另一个路上的你。
一种清醒;对于尘世,它不实用,
不像是一个礼物。
说到底,没分裂过的人,
并非不可能,而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