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舅舅来了,头上戴顶大皮帽子。我对女儿说:“你舅舅是不是男的?”
“是!在田里用力干活的是男。”
“对。”我写了一个“男”。“你看他头上!”
“头上戴着大帽子!”
“对,给他戴上大帽子。”我在“男”字上加个臼,便成了“舅”。“这个字就念‘舅’。”
女儿拽过舅舅:“舅舅你看,这就是你,念‘舅’!”
我趁机拿来女儿的旧衣服说:“看,你这衣服旧了,旧衣服的‘旧’这样写。”我写了一个“旧”。“旧衣服的‘旧’不是舅舅的‘舅’。”
“啊!就是!”女儿很理解的样子。
我紧跟着重复:“啊!就是!就是的‘就’是哪一个‘就’呢?”
“不是旧衣服,也不是舅舅。是哪一个呢?”女儿在思考。
我写了一个“就”。“就是的‘就’是这个‘就’。”
对于看不见摸不着,既不象形又不会意也不能演示的字,女儿就这样学会了。
天长日久,女儿识字了。有了这把金钥匙,她就可以自由开启知识的大门,在儿歌童话故事中寻找乐趣。
女儿三岁的时候,就坐在小椅子上,左腿放在右腿上,托本厚厚的《365夜》,模仿大人,像模像样地读,那样子看上去可笑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