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集:雷星宇改判五年刑期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发布通告,如实道来事实原委,堵住小道消息,并且由综合办与主流媒体沟通,邀请专家学者进行点评,务必将舆论引导到主流价值观上。方远认为在这个案子没有搞清楚之前,对于所有肆意贬低女性以及攻击辱骂男性的群体,都得以批评教育为主。
安排完这些事情后,方远通知王秀华去找全志鹏,他和叶芯主动联系李芳凝。此时倪亮要求李芳凝自行提出辞职,李芳凝并不觉得自己是过错方,和他吵了起来。倪亮出言不逊,侮辱李芳凝当初为拿下大客户做过不少事情,何必在这个时候立贞节牌坊。
也正因倪亮言语攻击,导致李芳凝情绪崩溃,决定揭露公司男同事的真面目,而她从入职起便遭受职场潜规则。之所以李芳凝现在才选择起诉,全因外界对女销售的刻板印象,就连相亲对象也都远离自己。
正当众人焦头烂额之际,胡晓青又以送锦旗之名来找方远,拿出印着方远头像的短袖,下面还有四个大字:法力无边。本来方远委婉拒绝,怎知胡晓青不顾其他人在场,居然要脱衣解扣亲自给他换上,吓得方远只能以开会为由落荒而逃。
叶芯独自来到游泳馆,发现旁边有男人频繁投来猥琐目光,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礼貌,反而出言指责叶芯装模作样。这件事情让叶芯坚定最初的想法,支持李芳凝拿起法律武器反击,如果她真的是无辜,正好也可以作为警示,告诉大家应该明白男女之间交往的尺度。
其实方远这段时间也在关注,尤其遇到胡晓青之后,都能明显感受到被人冒犯的滋味。但是作为法官的他们,首先要考虑该怎么用判决来维护社会的公序良俗,远比单纯地惩戒犯错误的人要更为重要。
近来公众号和新闻报道直指雷星宇和雷家的负面情况,并且从同情转变为质疑,各种抨击言论全都跑出来,更有甚者爆料雷星宇的亲戚在检察院工作。然而吴法官等人集中走访此案相关的社会关系,发现实际情况和网上说法有出入,至于雷星宇的亲戚是在县检察院后勤工作。
所以李院认定恶意中伤雷星宇,到处发布谣言的人,其实就是那些高利贷,他们不希望二审改判,否则就会增加以后的不确定性。考虑到催收公司要用舆论影响判决,李院感慨中院的工作压力非常大,任重而道远。
宋羽霏得知雷家已为儿子雇请知名的刑辩律师,立马向徐天询问刑辩律师的费用,瞬间对雷星宇感到无比失望。与此同时,莫莫主动给法院打电话表示要撤诉,具体详细原因尚且不明,周亦安让舒苏通知莫莫过来法院提交撤诉申请书。
由于今天是宋羽霏的生日,方远带着叶芯和周亦安买了蛋糕,亲自去给她过生日。叶芯买了本书准备作为礼物,但是方远不建议这时候交给宋羽霏,而且再三叮嘱他们是给宋羽霏过生日,千万不要提及工作的事情。
原本气氛还算融洽,即便是叶芯和宋羽霏探讨些案情,方远和周亦安都会不停咳嗽暗示,中止二人的交流。奈何宋羽霏在生日许愿时希望凶手都能伏法,叶芯忽然联想到雷星宇,觉得她对辱母案情节定性恶劣有些不妥。
听到叶芯的这番话,宋羽霏情绪激动,尤其得知方远也不认同自己的判决,直接将他们赶了出去。外卖员来送餐不肯上楼,宋羽霏以差评警告,从而遭到外卖员威胁。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宋羽霏喊了几声无人回应,以为是外卖员的包袱,下意识拿起锤子,没想到来人竟是徐天。
通过今晚发生的事情,宋羽霏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当她在为雷星宇争取减刑时,潜意识里认定雷星宇有故意伤害行为,动机源于他藏匿匕首。可是方才宋羽霏也拿起锤子,这种是在恐慌之中的举措,完全没有办法保持理智,所以她若是反击想要伤害自己的外卖员,恐怕正当防卫也无法成立。
一时间,懊悔自责纷纷涌上心头,宋羽霏希望二审能够应改判,纵然是对自己非常不利。徐天看宋羽霏如此低落,便带着她出去散心,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可惜宋羽霏没有想过复合的事情,并且也理解他当年出国读博,希望彼此之间保持友谊关系。
新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对上诉人雷星宇故意伤害一案二审公开宣判,认定雷星宇的行为具有防卫性质,但防卫行为明显超过必要限度,构成故意伤害罪,鉴于其行为属于防卫过当、归案后能够如实供述主要罪行,被害方有以恶劣手段侮辱其母的严重过错等情节,依法减轻处罚,改判雷星宇有期徒刑五年。
律所合伙人匡天束知道二审结果后,整个人激动不已,作为刑辩律师出身的他,太知道这一纸裁判的意义所在。首先是激活正当防卫的僵尸条款,遏制了这些年层出不穷的高利贷暴力催收行为,其次是提振老百姓对司法的信任,人民只有信任司法才能自愿地遵守规则,更加尊重律师。
第8集:徐天起诉符祥性骚扰
如今双合律所扩张急需人才,匡天束私下里背调过方远,希望能够邀请他成为合伙人。但是匡天束开出高价遭方远拒绝,不得已求助徐天帮忙,只要他能够让方远点头,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会简单许多。
方远和周亦安等人看到雷星宇二审的案子,决定要重新给宋羽霏补办生日,然而宋雨欣早已暂别工作出发去旅行,走之前还给他们发了消息。今年是宋羽霏三十三岁,注定老人常说的三十三岁是个坎,尽管法官都是唯物主义者,不应该讲究迷信,可她发现自己似乎真的遇到很大的坎坷。
宋羽霏自以为是为雷星宇做出很多努力,却是在认定对方有罪的前提下,不知从何开始,她的眼里只有案子,彻底忽略案子里的当事人。因为越来越习惯看到人性中的恶,已然忽略可能存在的善,甚至忘记人性是复杂,善恶总是交织着出现,坐在高高的法台上,穿着那一身法袍,总是不断地提醒自己应该理性冷静,久而久之抹去对于人性的洞察。
可是身旁并非是为了报复恶,而是为了提振善,所以宋羽霏意识到这一点,希望能在旅行途中得到反思和彻悟,也叮嘱大家记得等她回来。方远看到这些内容,总算是松了口气,相信她肯定可以克服难关。
省高院决定来到中级人民法院调查速裁团队运行,所以方远必须紧急准备起来,还有许多案子需要审理,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徐天来到法院为莫莫办理撤除劳动纠纷,紧接又以符祥职场性骚扰为由提起诉讼。
离开法院之后,徐天立马给吴华打电话,汇报已经提交卷宗。反观周亦安总觉得奇怪,之前莫莫过的极其拮据,迫切想要寻求工作,怎么可能会请得起徐天,毕竟他是知名律所合伙人,劳务费每小时上千块钱。舒苏觉得周亦安可以先处理手头的案子,说不定这种另诉案子不一定分给他们。
当晚方远得知女儿方可莉在班级说脏话,老师给妻子发消息说明情况,希望家长能够询问原因。方可立马来到女儿房间,耐心向她了解情况,针对此情况作出教育,方可莉恍然大悟,记住父亲说的话。
符祥下班回到家里,对于妻子吴华的关心显得非常敷衍,唯有女儿出现才让他露出笑容。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符祥频繁给女儿夹菜,完全无视旁边的吴华,显然能够看出这段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也仅靠着女儿维系彼此的关系。
李妈妈通过网络知道女儿的事情,情绪波动较大,冲进房间剪碎李芳凝的衣服,口口声声大骂不要脸,并且以自杀威胁她撤诉。李芳凝见母亲心意已决,心里十分失望,忍不住留下泪水。
到了第二天,李芳凝跟着母亲来到法院,叶芯察觉李芳凝状态不对劲,但是李母态度坚定,方远也不好多说,索性安排叶芯办理撤诉申请。叶芯看出李芳凝的迟疑,单独给她带到隔壁房间谈话,询问她撤诉的真正原因。
李芳凝聊起自己从小到大的遭遇,无论是被男同学恶意骚扰,还是母亲专横霸道,她都是默默忍受。因为母亲遭受过感情的背叛,亲眼看着父亲被小三勾引,从那之后就觉得所有漂亮的女人都是不正经,也不允许李芳凝化妆爱美。
这种生活持续很多年,直到李芳凝上大学结识一位讲述女性话题的老师,才明白女人应该懂得爱护自己,不要为了别人追求美,更不要为了别人放弃美。在老师的鼓励下,李芳凝重拾自信,可当她进入社会发现说起来简单,实际做起来很难。
叶芯作为女性,非常能够感同身受,而她作为法律工作者,也希望可以保护李芳凝,支持她用法律武器反击人渣。李芳凝提出要试穿叶芯的制服,叶芯欣然同意,最终李芳凝在办公室里撕毁撤诉申请书,决定正式捍卫自己的权益。
可正是因为李芳凝的缘故,叶芯和王秀华各自代入立场,继而发生激烈争吵。方远走到楼下安慰叶芯,劝说她要维护好同事关系,叶芯也主动给王秀华道歉,二人冰释前嫌,开始为李芳凝的案子筹备开庭。
之后没多久,叶芯在法院遇到自己崇拜的唐薇法官,顺便帮她指出游戏侵权案里的问题,唐薇非常欣赏叶芯,感慨她在方远身边有些屈才。下午法院合庭开会,向来沉默寡言的陈康接连提出几点意见,想要将多余案件交给其他庭来平均。
方远听出陈康是给立案庭挖坑,连忙出言当场反对,师兄弟各自在诉苦,每个庭都存在人手不够的现象,案件多压力大,许多年轻法官苦不堪言。会议结束后,方远跟陈康通气,要将莫莫的案子转交给民庭,届时他们也可以跨庭合议,陈康也只好答应。
夜里方远还在伏案看卷宗,妻子心疼他每天操劳,本以为当了庭长就能轻松,没想到会更忙碌。方远故意表示院长不必庭长轻松,干脆直接放弃竞选副院长,妻子坚决不同意,笑着表示自己要当院长夫人,说完便和丈夫回房休息。
第9集:叶芯被狄伦恶意举报
由于李芳凝的案件产生舆论热度,使得职场女性深受启发,所以最近提交案件里,大部分都是关于职场性骚扰。尽管大家都开始重视人格权,却也变相增加法官的压力,毕竟这种新型案件非常考验能力,倘若没有办好必然会遭受舆论攻击。
陈康把莫莫的案子转交给周亦安,告诫他务必要办得滴水不漏,不可出任何差错。徐天带着莫莫来到法院提交证据,依照聊天记录内容,足以证明符祥对莫莫存在性骚扰行为。周亦安心有疑惑,决定亲自去找符祥问个清楚,意外得知莫莫对他实施性骚扰。
其实之前莫莫送符祥回去的当晚,一直都是和符祥助理用微信交流,后来知道符祥喝醉,这才出现在酒店门口,并且以各种理由支开司机。符祥之所以没有对外公开这件事情,全因大众刻板印象根深蒂固,没有人会相信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会被小姑娘骚扰,反而还会觉得他软弱无能。
但是符祥已经备份小区监控录像作为证据,而他希望保护彼此隐私,即便是审理也不要公开直播。周亦安理解符祥的想法,回到法院观看监控,又算不上是有力证据,舒苏觉得符祥是恶意中伤莫莫,可是魏振华觉得符祥所言非虚。
开庭之前,方远在征得双方同意后,决定组成跨庭合议庭,审理当天进行网络直播。然而狄伦看到李芳凝提交的证据时,面色非常凝重,紧接表示会有新证人出庭作证,此人便是公司总监倪亮。
近日来李芳凝所承受的压力太大,导致她情绪逐渐崩溃,主动给叶芯打去电话。虽然叶芯的身份应该回避李芳凝,可她听到对方的哭声,还是于心不忍。叶芯安慰李芳凝不要轻易放弃,尽量找到能够出庭作证的人。
往回走的路上,李芳凝遭到网红围堵,索性在众多镜头前表达自己的心声,一时间舆论发生逆转,更多人同情李芳凝的遭遇,公司里的女同事鼓起勇气来私聊她出庭作证。反观这件事情给全志鹏造成不好影响,夫妻俩急匆匆来到元宇宙律所,恳请狄伦帮忙出手解决。
叶芯和周妈妈相谈甚欢,并且亲自包了饺子,周亦安为此感到惊讶,从未想过她这样年轻优秀的法律人会下厨。不过惊讶之余,周亦安联想起符祥,原来每个人都会基于自己的现实经验,先入为主地判断某件事情,并不代表全部正确。
也正因周亦安受到启发,通知舒苏不要先给莫莫的案子排庭,然而第二天去法院时,意外发现网上曝光叶芯和李芳凝见面的视频。方远护犊心切,表面是批评李芳凝,实则在机关政委面前说尽好话。
但是叶芯早已有所准备,如实说明来龙去脉,又将监控视频和咖啡付款账单交出来,足以证明自己不存在任何违规行为。看到这些东西,方远总算落下心头大石,走出机关政委的办公室,还不忘对叶芯谆谆教导。通过这件事情,叶芯体会到被人保护的感觉,同时认为方远是她在法院最值得学习的人。
为了能够让叶芯顺利入额,方远单独去找师父张伟民,希望机关政委能够从轻考量。张伟民早就听法官们议论叶芯是来争夺副院长的位置,可是方远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不遗余力地帮忙澄清,为此非常欣赏他这种但求好事莫问前程的品格。
周亦安还不知道叶芯保留有利自己的证据,看她坐在椅子上郁郁寡欢的样子,便想建议她找自己父亲出面。此时于明诚打来电话,周亦安瞬间产生误会,叶芯直接挂断电话,回怼周亦安不要随便揣测,自己从小到大做任何事情都不靠别人。当天晚上,叶芯将车钥匙归还给周母。
原本准备出庭作证的三位女同事,因为受到公司威胁而选择退却,李芳凝倍感无助,便给方远打电话说明此事。虽然方远没办法跟李芳凝透露案情相关,但是他安慰对方要相信法律,李妈妈站在门外听着这一切,似乎是有所触动。
第10集:李芳凝维权取得胜利
到了次日清早,周亦安和叶芯在周母的撮合下,重新恢复融洽关系,一起坐车去上班。周亦安收到符祥提交的新证据,思索片刻之后主动联系莫莫,邀请她到李芳凝的庭审进行旁听。
李芳凝往外走时,发现母亲正站在门口,得知她要陪自己去参加庭审,忍不住热泪盈眶。随之李芳凝案开庭受审,原告方三名证人迟迟未到,反而是被告证人倪亮出庭指控李芳凝为竞争职位,凭借着不正当手段打压全志鹏,无论是在工作或者生活之中,都属于是不检点的女人。
听到倪亮当众侮辱自己的女儿,李母情绪激动地反驳,三名女同事从直播看到庭审现场,经过慎重考虑,最终决定出面揭露倪亮和全志鹏等人的真实嘴脸。狄伦立马抗议,表示证人出庭阶段结束,无正当理由未出庭的证词,不能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依据,就连全志鹏妻子都觉得不公平。
但是方远和审判员商议后,认为现在仍然属于质证环节,所以允许原告证人提供证词,有助于查明案件事实。女同事分别陈述了自己看到的真相,包括她们在公司里遭受的人格侵犯,就算是丢掉工作也要讨回公道。
鉴于原被告双方证人陈辩,以及相关举证,方远当庭宣读合议庭评议结果,一致认为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和谐的价值目标和友善的公民基本道德,同事之间应该互帮互助,互相尊重才是良好职场风气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尤其在职场交往中,违背他人意愿,以言语、文字、图像和肢体行为等方式对他人实施性骚扰,受害人有权依法请求行为人承担民事责任。所以李芳凝提交的微信聊天等相关证据,以及三位证人证言,完全可以证明全志鹏在工作场所多次采用言语挑逗,肢体触碰行为,对其人格尊严和身心健康造成损害,由此判定全志鹏于判决书生效之日起,三日内公开在榕州晚报以及个人微博账号刊登道歉声明。
庭审结束之后,方远接受媒体记者采访,李芳凝也对叶芯表达感谢。叶芯开心不已,急忙去找方远,询问他若是证人没有到场,是否还有胜诉把握,这才得知方远事先做好笔录准备,正是以应对证人无法到场出庭的情况。
李芳凝的案子带给王秀华触动很大,意识到现在的司法判决不可依照以前的老法子,还是要与时俱进。周亦安再次提醒莫莫坚持要开庭审理,后续结果必然对她不利,紧接拿出符祥新提交的录音证据,清晰可以听到莫莫是自愿送符祥回去,并不存在受到对方胁迫。
正因事实证据摆在眼前,莫莫也索性不再继续伪装,承认自己是为了升职才去勾引符祥,但是符祥从未给过她机会。周亦安并不接受莫莫的理由,正是有她这种用错误的方式为自己谋取利益,所以大众才会对女性有越来越多的误解。
此时徐天来到办公室,莫莫突然决定撤诉,前提是要见到符祥。可当面对莫莫的示爱时,符祥表示自己对她之所以处处关照,实则是因为她太像女儿,根本没有其他想法。听到符祥的这番话,莫莫难以接受,直接转身离去,符祥向周亦安表达感谢。
周亦安在回去的途中,满脑子都在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莫莫根本请不起徐天当代理律师,而且徐天也明白以现有的证据,有极大概率会打输官司,为何还要一再坚持开庭受审。与此同时,徐天向给吴华打电话,询问她何时提起离婚诉讼,吴华还想要考虑下。
如今民法典颁发人格权司法保护案例,榕州市星城区人民法院召开新闻发布会,针对于这一社会现象进行回应。在关于舆论是否能够左右司法判决的问题时,方远明确表示他们会接受且欢迎媒体监督,无论多难都会让公平公正在每个案件中得到回响,希望未来大家能够一起见证中国新时代司法改革的新成就。
随之发布会结束,叶芯收到处分通知,所幸只是诫勉谈话,并不会影响到入额。方远总算是落下心头大石,没想到叶芯突然提出要拜他为师,于是爽快答应。可没过多久,前些天方远处理的离婚案当事人再闹幺蛾子,双方都向法院举报方远。
第11集:方远被投诉陷入迷茫
负责受理案件的欧文来向立案庭了解情况,证实当事人已经投诉方远,原因是他将孩子判给母亲,导致双方意见不合产生矛盾。方远进行第二次调解,依然没能化解对方恩怨,李忠祥和蔡莉在调解厅闹得不可开交。
关键时刻,小男孩东东突然提出要跟奶奶生活,并且表示上次是故意撒谎,根本没有说实话。方远为此感到震惊,实在难以置信年幼的孩子会欺骗自己,王秀华认为方远的判决没有任何问题,然而审委会已经决定启动再审。
如今抚养权再审案分给周亦安,可他确实满面愁容,如果维持原判还好,若是推翻原判等于大逆不道。舒苏举例相声界的师徒关系,正所谓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周亦安也该公事公办,没必要增添心理负担。
尽管话虽如此,周亦安还是不敢去见师父,舒苏索性帮他取回卷宗。王秀华为方远抱打不平,一再强调这个案子的程序合法,方远还亲自询问孩子的遗愿,所以才会判给母亲抚养。方远让舒苏给周亦安带句话,作为法官要根据自己的专业判断,做出公正裁决,至于其他就不必多想。
当天晚上方远回到家里,看着女儿熟睡的面容,不由联想到男孩东东,但是他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何那么乖巧可爱的孩子,会选择对自己说谎。也正因越想越委屈,方远抱住妻子哭了起来,宣泄白天所压抑的情绪。
为确保东东意愿属实,周亦安邀请心理专家进行沟通,又综合其他因素,最终改判东东交由李忠祥抚养。周亦安唯恐此事对师父的工作有所影响,单独去向陈康反应具体情况,方远得知后觉得人格受到侮辱,气得他拎起公文包转身就走。
方远走出法院大门遇见徐天,才知他是要来挖自己去双合律所,直接开出年薪七位数的丰厚报酬。原本方远是明确拒绝不会加入律所,怎知徐天的一番话让他有所触动,老百姓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可以找法官说理,可是法官受到委屈又该如何,医者不能自医便是这个道理。
妻子明显看出方远的纠结,希望他不要因为受到委屈选择当律师,如此做法等于逃避现实,用不了多久肯定后悔。就算是方远真的想要当律师,也一定要真心热爱这个行业,而不是为了钱或者其他原因。
张伟民约方远周末爬山,师徒俩推心置腹,聊了许多事情。当初方远是满怀抱负进入法院,可是日复一日,令他逐渐疲惫和茫然,开始质疑自己这么没日没夜地工作,究竟是为了什么。其实张伟民年轻时也有类似的感受,整天忙忙碌碌却碌碌无为,感觉人生已经尘埃落定,后来他便尝试爬山放空自己。
大约过了半年时间,张伟民隐约有些想要放弃,因为他觉得无论再怎么爬,终究到了山顶,还是要下去,法院的工作就好比是爬山,该看的风景早就看完,何必还要再爬。直到有一天,张伟民忽然想通,正是这个世界无法完美,他们法官才有存在的必要,世上还有不公,就总得有人来断是非,如此才是法官真正的意义。
叶芯来到网红奶茶店,店老板严娜娜和管书诚是一对年轻情侣,通过谈话得知二人都是油画系学生。之所以没有选择开奶茶店,严娜娜也是因为觉得日常工资没办法满足精神上的需求,所以想要存点钱,到时候还可以给管书诚开办画展,叶芯羡慕这对情侣的感情,祝福他们能够梦想成真。
接下来方远受理一起案件,起因是年轻男子孟伟坠楼身亡,死因是酒精导致意识不清醒,继而失足坠落。孟伟舅舅知道事发当晚,孟伟和三名同事出去吃饭,也正因同事明知孟伟喝醉的情况下,没有给他送回家,这才酿成悲剧。
所以孟伟舅舅带着孟妈妈来到法院起诉,主要诉求是要求三名同事赔偿经济损失,全部费用共计八十万元。方远安抚好孟伟亲属的情绪,随后前往孟伟生前工作的房产中介了解情况,分别询问刘波、王燕飞和张鹏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