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宝宝从一出生起只能吃母乳或配方奶,直到4~6个月才能添加辅食,然后随着孩子长大才能逐渐过渡到和成人一样的饮食。而婴幼儿时期也是宝宝最易感疾病的一个阶段,需要悉心喂养,这个时期宝宝的饮食-母乳或配方奶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
已经证实,婴幼儿的早期营养在孩子的免疫系统发育、对传染病的直接感染风险及易感性方面有着直接的影响,这些影响因素的识别主要来自于对母乳喂养及配方奶喂养的婴幼儿的研究。
国际国内的育儿专家们均推荐母乳喂养,今天我们主要从孩子的免疫功能及肠道菌群方面讲述母乳喂养的益处。
母乳在免疫系统中的重要作用
除了已知的三大营养素(蛋白质、糖类和脂类)在机体组织中的营养作用,母乳中的宏量营养素在婴幼儿的免疫功能和个体生长发育中也担当重要角色。这些免疫表达有些是主动的(如激发婴幼儿免疫系统抵御疾病侵袭),有些是被动的(如对某些特殊病原侵袭在不改变婴幼儿免疫系统发育或功能的情况下减弱或预防感染)。
母乳蛋白质
一些母乳中的蛋白质在分解成氨基酸前具有调节特异性和(或)非特异性免疫应答的潜能,随后参与与膳食蛋白相关的经典代谢途径。
分泌型IgA
尽管母乳喂养被公认为具有抗感染的一般保护作用,临床证实母乳中唯一特殊的保护成分为分泌型IgA。它对霍乱弧菌、弯曲杆菌属、肠源性大肠埃希菌的有效作用已被大量报道。分泌型IgA提供被动免疫保护,推测是通过中和病原体及其毒素,并干扰其附着于婴幼儿的胃肠道及上呼吸道来实现的。
此外,母乳分泌型IgA可能还参与主动免疫。母乳中证实存在抗非特异性抗体提示,母乳可能促使婴幼儿产生相应的非特异性抗体。随母乳输出的潜在病原体及其分泌的非特异性抗体,如巨细胞病毒及与其相应的分泌型中和抗体,可能在婴幼儿早期先天性免疫(又称非特异性免疫)的形成中占重要作用。
细胞因子
母乳中有大量调节免疫的细胞因子,包括常见的:
- 促炎因子:如肿瘤坏死因子,白介素(IL)-1,IL-6;
- 抗炎因子:如转化生长因子-β和IL-10;
- 集落刺激因子:例如,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和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
- 趋化因子:IL-8等。
此外,激素及生长因子如催乳素、转化生长因子-β和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IGF-1)是促使肠道发育的母乳成分,因此,直接或间接地参与黏膜免疫。
乳铁蛋白
乳铁蛋白具有强铁结合力,可以“非特异性”进行免疫调节。研究推测,乳铁蛋白通过有效地与需铁的细菌争夺铁,限制了潜在致病性肠道菌群在婴幼儿胃肠道的活性。乳铁蛋白也通过影响巨噬细胞的反应来调节炎症反应。乳铁蛋白还可通过其分子末端的C肽的破坏作用杀死某细菌和真菌病原体。
抗炎能力并非乳铁蛋白单一作用,乳铁蛋白还与分泌型IgA相互作用增强彼此的抗菌效果。
母乳糖类
虽然糖类为婴儿依赖的主要能量来源,母乳的糖类还担任免疫相关角色,它们可作为病原体受体的类似物干扰病原体在上皮细胞的附着,如肺炎双球菌,流感嗜血杆、霍乱弧菌和大肠埃希菌分泌的肠毒素。这些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何母乳能预防胃肠炎、呼吸道感染,甚至可能预防中耳炎。
母乳脂类
同样,脂类提供构成膜的必需脂肪酸,作为机体重要的能源,并促进婴儿的免疫应答。
- 参与合成功能性成分的必需脂肪酸的前体的作用,如前列腺素。
- 抗病毒抗细菌的短链脂肪酸,如月桂酸,均为膳食脂类相关免疫的例子。
- 从母脂质水解的部分成分可溶解包膜病毒。
- 母乳的脂质体膜及其黏蛋白成分结合S-菌毛大肠埃希菌的能力表明,脂类成分是另一种潜在的防护性能。
母乳影响婴儿肠道菌群构成
母乳还有另一个重要作用,就是对婴儿肠道菌群构成的影响。
1 孩子胃肠道正常发育的第一个阶段,婴儿的肠道菌群与母体定植、分娩及产后遇到的菌群类似。
2 第二阶段婴儿肠道菌群的发育构成,就与婴儿是否为母乳喂养或配方奶喂养明显相关。
- 母乳喂养的婴儿比配方奶喂养的婴儿肠道定植菌群相比,肠球菌及梭状芽胞杆菌更少,在早期则有更多的葡萄球菌。
- 母乳喂养的婴儿肠道定植菌群中克雷伯杆菌、肠道菌属及枸橼酸杆菌更少,而定植的大肠埃希菌菌株与配方奶喂养婴儿不同。
- 母乳喂养与人工配方奶喂养的婴儿,两者菌群中双歧杆菌的含量存在显著差异,母乳喂养的孩子肠道内双歧杆菌含量要远远高于配方粉喂养婴儿。
3 婴儿胃肠道正常发育的第三阶段,孩子的肠道菌群与早期辅食添加诱导过渡时期相关。
- 在此期间,肠球菌、拟杆菌、梭状芽孢杆菌、厌氧链球菌和其他细菌在母乳喂养婴儿的肠道内菌群增多。配方奶喂养的婴儿在此期间菌群变化不明显。
4 第四阶段(诱导过渡为成年人饮食之前),尽管婴儿的肠道菌群与成年人差别显著,但其变化越来越趋向成年人模式。
总体来说,母乳喂养为主的婴儿的菌群以乳杆菌和双歧杆菌为主;人工喂养儿的菌群以拟杆菌属和肠杆菌属为主。
每升母乳中包含了109个微生物,常见的有葡萄球菌、链球菌、棒状杆菌、乳酸菌、球菌、短棒菌苗和双歧杆菌。添加固体食物后,厌氧菌的数量和种类被迫增加,直到与成年人类似的模式建立,一般是2-3岁时。因此,母亲妊娠期感染微生物,导致新生儿肠道菌群定植,可影响到以后婴幼儿的免疫反应,并可能持续到成年期。
从以上内容可以看到,母乳的优点是显而易见的。不论在发达或发展中国家,母乳喂养的婴儿胃肠道感染概率更小。此外,即使母乳喂养与配方奶喂养的婴儿感染率相似,母乳喂养的婴儿往往病情持续时间更短,严重程度更轻;随着细菌感染的发生率及严重程度增加,这种优势更为显著。
此外,目前的研究证据表明,出生后母乳喂养至少4个月,与配方奶喂养的婴儿相比,能预防或延迟过敏性疾病的发生;但没有证据显示,母亲妊娠期限制饮食或是婴儿生后4~6个月延迟固态食物饮食也有相同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