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 忽然开始挣扎起来,她举起双手紧紧抓住丈夫,脖子扬得很直,整个上身都挺出了水面,然后身子猛然一偏,一缕鲜血出现在浴缸里, Jens立刻按住妻子的肩膀,然后又帮她把大腿分得更开,而我却被这个转眼间就大汗淋漓的女人和这个被鲜血染红的浴缸搞得有点儿不知所措。
“燕,来这边,来这边拍”,Ulla的喊声让我集中了精神,当我走到Pia对面的时候,她的阴部已经顶开一个拳头大的开口,一个棕发的婴儿脑袋隐约可见。以后的画面都是我在照片上看到的,而那时我所能做的——只是拼命地按快门,根本没意识自己看到了什么。孩子的脑袋已经过层层阻力,面临最后一关——会阴,Pia开始她最艰难的一段:不能放松,也不能用力过猛,以防孩子娩出时撕裂会阴,要用平缓而均匀的力气把孩子的脑袋推出体外,这在体力上的消耗远远大于一场平局之后的足球加时赛。
他哭了,这是一个紫色的孩子,之所以紫,是因为他出生过程中还没有机会呼吸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