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灵帝在位的时候，蜀郡有一个名叫司马貌的秀才，他从小就十分聪明好学。六岁时就可以出口成章，八岁时就能写出一笔好文章，乡邻左右都称赞他为“神童”。到了他十二岁时就可以说是通古博今、学富五车了。
地方官员推举他去参加童生考试，谁知道那个考官竟然开口要索取贿赂，司马貌不屑于这种做法，断然拒绝了索贿。考官把他好一顿奚落，司马貌是又气又羞，当时就回嘴把考官也狠狠地骂了一顿。这下可不得了，那个考官恼羞成怒，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并且取消了他的考试资格。
回来后，他端正自己的修养，每天在家闭门读书。双亲死后，他为父母守墓六年，父老乡亲都夸他孝敬，屡次向上举荐他，但被有权有势的人夺去考试的机会，郁郁不得志。到了后来，朝政腐败，居然可用钱来买官，官职也各有定价，上至三公，下至门学（汉代学府），都被富家子弟买去。司马貌家贫，到了五十岁也无法展施胸中的才华。
虽然司马貌的品格得到了大家的称赞，可是他却失去了考取功名的机会。一直到后来，他也没有机会去求得半点功名。并不是说他不行，而是朝庭一向来卖官鬻爵、昏庸无道。司马貌不屑于去求取这种肮脏的官职，也根本没有钱财去求取。平日里就只好开了一间私塾，依靠教教几个孩子读书来度日，生活虽然过得清苦一些，倒也落得了个自由自在。
一转眼间，司马貌都过了五十岁。一次，他与几个好友多喝了几杯酒，回到家里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借着酒意，他不禁想起自己这一生枉自拥有经天纬地之才，却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上不能为国出力，下不能光宗耀祖，为百姓造福，真是毫无脸面生在这人世间啊！再想想那些奸臣贼子却个个是高官厚爵、误国误民，而许多好人却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哎，苍天啊！世事不公！
一天，酒醉之后，他心中不平，边吟边写，落笔写成了《怨词》一篇，写完咏叹良久，心绪难平，又写道：“善士叹沉埋，凶人得暴横。我若作阎罗，世事皆更正。”
不觉天色已晚，司马貌点了灯，又吟了数遍，越想越气！把诗稿点火烧了，大叫道：“老天老天！你要是真的有知，你怎么不回答我？我司马貌一生耿直，就是到了阎王面前，我也理直气壮不怕什么！”说完，就感觉身子困倦，不知不觉倚着桌子睡着了……
理直气壮的意思：理由正当充分，胆子就壮，说话就有气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