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初,美国传教士利用当时最先进的照片漂色技术拍摄的朝鲜平民生活照,当时朝鲜民间流传着一种夏天穿着的女式短衣,以露乳为美,是为坦胸露乳装。
在清朝甲午海战后,日本控制了朝鲜。这种很正常的民族习俗却被本帝国主义视为“伤风败俗”、“大逆不道”,认为“丢了大日本帝国的脸面”,于是,日本当局开始采取残酷手段限制这种民族服饰的流行。
一旦发现街上有穿着这种短衣的朝鲜妇女,轻则罚款,重则不只罚款,还要当众遭到掌掴惩戒,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残酷压榨下,这种代表了特有的高丽式审美意味的服饰在日军的刺刀下逐渐消失了。
露乳习俗的民族在世界上并不罕见,但多集中在非洲地区,在非洲很多的民族,如今还保持着这种传统。但露乳的历史,在东南亚,只有朝鲜曾经有过。
朝鲜与非洲不同,非洲的露乳,有三点原因,一是热带气候,二是贫穷落后,三是崇尚自然。总的来说,在世界各地民俗中,裸露更多来自于相对落后的地区。非洲一些民族生活闭塞,多保持着原始部落生活,这与世纪初的朝鲜有天壤之别,在表现上,非洲女子是无衣可穿,通常赤裸上身,而朝鲜女子确是有衣可穿,却唯独不遮胸部,这就是所谓朝鲜的“露乳装”。那么,这种露乳装到底反映了什么呢?难道真是有些人给出的解释:方便哺乳么?
要解开这个答案,需要结合当时露乳装的特征。那时朝鲜的露乳装有两个特征,一是已婚女子才穿。二是生了儿子才穿。因此,穿“露乳装”含有某种炫耀,也代表了朝鲜女性对女性权利的伸张。
同样的道理,在中国历史上也有据可考。在武则天掌权的武周时期,女子采取了一系列挑战传统和男权的女权行动。她们穿男装,打马球,崇尚和追逐各种外来的风尚。而且,在传统裙襦装基础上改造形成的袒露装,不但将脖颈彻底暴露,而且连胸部也处于半掩半露的状态。
传言唐代女子喜欢穿男装的始作俑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平公主。据说,有一次,太平公主参加唐高宗的内宴,不但男装,而且全副武装,弄得高宗和武则天都大笑不止,由此引领了女性男装化的热潮。唐朝社会开放,女性自我意识强,加上女性参与社会活动较多,为了体现曲线美和方便抛头露面,促成了以露乳为美的社会风气。
由遮蔽而趋暴露,因此成了女性权利意识觉醒的特征之一。而朝鲜作为比较男权的国家,“露乳装”的盛行,虽然还依附于男权意识(生儿子才穿),但体现的是一种女权意识觉醒的初级形态。
可这是这习俗并未持续多久,便被后来的日本殖民者视为伤风败俗、大逆不道,认为丢了大日本帝国的脸面,于是,日本当局限制这种民族服饰的流行。一旦发现街上有穿着这种短衣的朝鲜妇女,轻则罚款,重则不只罚款,还要当众遭到掌掴惩戒。
于是,以露乳为美的风俗在日本当局强压之下便消失了。不知在这之后,朝鲜女性,能以何为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