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卫报》在近期评选出了韩国现代电影Top 20,其中《寄生虫》排在第二位,电影《春夏秋冬又一春》排在了第五位(完整排名名单见文末)。
既然是排名,必然有人认可,有人不赞同。比如,本人就十分不认同将《春夏秋冬又一春》排进前五,前十可占据一席之地,但前五太高。
我当然不否认,《春夏秋冬又一春》是一部值得一看的佳作。评分颇高,电影拍得十分漂亮,拥有禅意,镜头也与电影文本高度贴合,犹如一篇简练的文学短篇,在宗教、人性、自然轮回等方面有着认真的探讨。但也存在着许多瑕疵,即便不是资深电影观众也能一眼辨别出这些瑕疵。本片在诸多细节上做了“画蛇添足”的努力,营造出了一种刻意感,破坏了电影所试图表达的氛围。
基于以上,电影《春夏秋冬又一春》是介于佳作与经典之间的存在,优秀有余,经典不足。
1.四季故事在深山湖心中,有一处庙宇,住了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电影对这二人的经历和来历无任何说明,对这处寺庙也没有任何解释,以季节为段落,讲了五个部分的故事。
春天,小和尚嬉戏游玩,在鱼、青蛙、蛇的身上分别绑上石头,以此取乐。老和尚见此情形,趁小和尚入睡时在他身上也绑上石头,并责令他去解开动物身上的石头,作为惩罚。小和尚见到了鱼和蛇的死亡,感到后悔,痛哭不已。
夏天,小和尚长大成人,成为青春少年。此时,一位病女住进寺中养病。在原始冲动之下,小和尚与病女游乐,并发生关系。老和尚发现此事后,告诉病女她的病已经好了,使其离去。而小和尚无法压抑自己的冲动,亦离开了寺庙。
秋天,小和尚回到寺庙。这一次,他已经30岁了,在凡尘俗世中沉沦,杀了自己和别人私奔的妻子,成了畏罪潜逃的杀人犯。老和尚为了使他平静下来,鞭挞他,让他用杀人的刀在地上刻经文。待到警察将小和尚带走,老和尚在湖中焚船自尽。
冬天,服刑期满的小和尚,再次回到寺庙。他变得平静,重新开始了修行,同时,寺庙来了一位蒙面女人,送来了一个孩子,丢下孩子后,女人于夜晚离开,离开时却不慎掉入湖中而亡。
又一春,孩子长大了一些,成了小和尚,在嬉戏游玩中做了令观众似曾相识的事情,他将小石头分别塞进鱼、青蛙、蛇的腹中,以此取乐……
电影中,春夏秋冬是季节,亦是人生的不同阶段。春日萌发,人在成长中,也会涌出善恶;夏日躁动,按耐不住的人性欲望作祟,也埋下悲剧的种子;秋主肃杀,死亡大都在秋天,小和尚杀死妻子,试图自杀,老和尚自焚;冬日平静,小和尚以坚韧和苦修重新走上修行之路……
2.独特空间现实中,无论寺庙还是道观,都建于山中,似乎从来没有修建于湖心的庙宇,建于湖心中的一般是亭台之类,以供游人休憩或男女幽会之用。
但电影区别于现实,导演金基德自然可以捣腾出这样的空间以便故事的拍摄,而“湖心庙宇”这样的空间也确实营造出了一种清宁淡薄的美感,兼具神秘感以及大众印象中的禅意。
导演金基德
不得不承认,这是金基德的创意和才华。本片同时拥有时间与空间上的美感,此处的湖心庙宇负责的是空间美感,而这个独特的空间也完全可以将本片与其他电影迅速区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