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正在热播,剧中擎苍在被封印之前一直想要收墨渊的徒弟令羽为干儿子,但是原著小说《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秦苍是要收令羽为妃子的,那么擎苍为什么喜欢令羽呢,一起来看看擎苍x令羽番外怀孕是怎么回事吧!
我听见身后的酒杯嚓的一声,碎在了地上。若水土地不知道在那酒杯主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听完话便抿起了唇,神色匆匆走了。我并未拦他,也来不及拦。
他同我擦肩而过那一刻我才看清这是昆仑虚墨渊上神座下的九弟子,令羽。我嘘一口气。幸好未将他拦下。与他纠缠的擎苍鬼君当年早就死在夜华的青冥剑下,倒是不必担心的。
怕就怕在他身后跟出去的那位西海大皇子叠雍。传闻这位叠雍皇子也是个断袖,这番看来是不错。
我回头见了这宴会主人,折颜。先是抿了口桃花醉,再笑着与他道了一声好酒。他那身边的青丘老四白真,也弯起一双桃花眼,朝我点了点头。委实是双勾人魂的眉眼,将折颜老儿也勾了去。我怕我与折颜近身一不当心念了一句他老,领过一壶酒便往桃林里走。
十里夭夭桃林,配上一壶好酒便是个好时段了。我只身坐于一棵桃花树下,饮上不到半壶,看到远处的情景便有些醉人了。那白袍人踏着步子似是小心翼翼不愿伤了地下芳菲,情景倒是曼妙得很。我提起了酒壶又灌了一口,见那人影渐渐往我这方向走来倒也没有躲。
一向我乔温便是喜爱清静逍遥的,若非折颜发帖便是不大会现身。再者这天下再大的事儿若是与我凤凰一族有何干系,折颜与我大哥乔荣自会搞定。犯不着我这位无所事事的二公子怎么着。
后来我想,若不是那半壶桃花醉,怕是不会牵扯出如此这般的荒唐事情。我起身,便发现那位身影曼妙的白袍公子是刚与我擦肩而过的令羽上神。令羽不才,未见乔温上神大驾。说着便欠了身子。我摆摆手,上神与我品阶无甚差异,不必行礼。我见他站直了身子,细细观察起他这张脸。我还想是那擎苍与叠雍不太值得如此痴缠,如今见来却并不是。
这令羽上神是一副柔弱的样子,一张脸生得面若冠玉,微微有些女儿家的样子。再看他一身白袍,也算是出身脱俗了的。嗯,确然是担得起美人这个名号的。
我见他许久不说话,想是被我盯着看有些烦了。我便移开视线。心虚道了声:喝酒?他摇摇头。
我便令想了话转变转变这气氛来。呃,下月初二是我二十万岁生辰,准备摆一场宴。我悄悄再望向他的眼。不知上神是否肯赏个脸…大驾光临?这令羽微微颔首,上神生辰,我自然是要前去恭贺的。
我竟是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一双眼直勾勾地瞧着他是如何的表情:彼时凤岐山,乔温恭候令羽上神光临。
这时间过去快得怕人,八月初二转眼便在眼前。
我竟暗暗期待着那令羽到来是怎的一副模样,不知我是见他纠结虚弱时的模样幸灾乐祸还是如何。
折颜今日必定也是要来的,那青丘老四也携着他也是必定要来。
我便早早守在殿内等候,与各路神仙客套几句,招呼婢女们领着入席去。
宴会将要开始,那折颜老儿才匆匆携着自己一份礼入了座。
我见他额头冒了汗,故然传音过去:怎么?那青丘白真哪儿去了?
他倒也不慌不忙地笑笑,遇上了麻烦事,宴毕再与你说。那时候记得将你大哥一起叫上。
我一听要牵扯到大哥,便稍稍起了好奇心。
席间我也张望过,那令羽似乎今日是不会来了。
丝竹之声响绝于耳,我又受了几句道贺之语,方才叫上了大哥,匆匆赶去折颜候着的书房。
折颜放下茶杯,不紧不慢:你们可还记得五百年前被斩杀的那擎苍老头?
当年夜华将其斩于剑下,本以为他早已魂飞魄散,可那东皇钟未灭,他的元神便留了下来。折颜微微皱起了眉来。
大哥神色不免有些乱:近日盛传那擎苍重回了鬼族去,难不成还是真事?这…这。
我在一旁摇摇扇子笑道:那擎苍不是对那墨渊座下的令羽尤为上心么?此番回来怕是去抢了吧?
折颜在我对面轻笑了一声:乔老二你猜得不错,那擎苍已经抢到了手了。
我唰的一声将扇子收了回去。你可是当真?那老鬼头如今在何处?
折颜点点头,抿了一口茶:你如此着急我倒是省了不少心,那擎苍与东皇钟共生共灭,唯有凤凰一族鸑鷟之神力得以封印。
凤凰</a>一族中共分五支,以赤色朱雀一支为贵,折颜老儿和我乔家一族便是。
余下四族便是青色青鸾、黄色鹓鶵、白色鸿鹄和紫色鸑鷟。
这鸑鷟实为以魔气为根基修炼的凤凰,本族原是没有的。
再来这鸑鷟是要出生前母亲便以魔气为辅养胎生产,所幸是我凤凰一族小辈们都安分的紧,未曾出现过。
但本上神不才,便是这四海八荒唯一一只鸑鷟凤凰。
据说是我母亲在怀我这一胎时被魔界魔君抢了过去,我凤凰一族为夺回母亲开战,历时五日才将母亲救了出来。
可母亲彼时动了胎气,未来得及将体内魔气逼出,便临盆生下了我。
待我出生才发现,我是只浑身紫黑羽毛的凤凰——鸑鷟。
我虽生为鸑鷟,但毕生却是以仙道修行,与魔道无甚关系。
但唯有如此仙魔混合之力,才得以将神器东皇钟与那擎苍老儿分了开去。
此后那擎苍该如何被封印云云之事,便与我再无干系。
即是如此,那擎苍先下在何处?我极为认真地看向折颜一双笑吟吟的眼,听见他的话却霎那间慌了。
你当真舍得那令羽再获情伤?那日我在桃林的宴会下,见你对他似乎是上了心了吧?你可要想想清楚,天族若是出手封印了这擎苍,那令羽此生此世便是再无人能挂念了罢。
我听这话又佯装不慌不忙的摇起扇子:做神仙的哪儿来的什么此生不此世,若不是存心的要自己灰飞烟灭,一辈子也就永远这么一世光景罢了。
你说的的确不错,可我的问题呢?你不回也罢。我想是明白了答案了。折颜起身要走。
我面子上自然挂不住了,未等我答话,大哥便道要出力:上神不必担心,乔温后日便启程去桃林与你会合。
折颜回头时那一笑诚然是论得上潇洒不凡四字的。
平日里四处注意的我此刻脑中却只有那令羽抿了唇的苍白神色。
我只听见折颜留了末尾这一句:那便拜托了你,乔荣。看紧你这位二弟,我后日在桃林备好了桃花醉,静候佳音。
送走大哥,我一人走在府内的一条专养鸟儿的小道,地上散落了五色的羽毛。
我竟又记起了那令羽。
上神,殿内有一名叫令羽的上神在等着你。我见他满身仙气,便放了进来。
我用的瞬身的术法去了大殿,那令羽又身着白袍,负着手立在殿内。
令羽上神。我平稳了气息唤他。
他转了身来,仍旧是紧抿了唇,面色竟比上次见更苍白了些。
见过上神,令羽…今日来迟了。他微微欠了身。
我仍是如上次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的,可惜这宴席已经散了去了,不然改日请你再聚,你看如何?
说了这话,我心里是暗暗有些期待的。
谁知这令羽竟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若不是今日,我便是会好好想想这令羽哪儿得罪了我。
但此刻他这一跪,我便心知肚明他此行的目的。
若不是那擎苍,难道还有谁能让这淡漠的令羽动情,甘愿与天族为敌?
这擎苍又是害了他师傅墨渊的人,这么做委实算是大错了。
若不是现下已经看上了这令羽的我,免不了是要心疼一番再规劝了的。
如今既然看上了令羽,便不能拱手让了别人去。
乔温我正是应了名字,瞧起来温润如玉的模样。
我慌忙着去扶他,令羽上神快快请起,这礼节我受不得,受不得。
他抬头时那双眼眸里已经凝了泪:令羽今日来是有事相求,望上神应了令羽的心愿。
我瞧着甚是心疼,可他求的事情答应了便是大罪,这点我忘不了的。
凤凰一族与这天族皆是上古留下的神族,立场定然是在一起的。
我只道:上神先请起,有事我们入座再谈。
擎苍鬼君在东皇钟中修复元神,因操之过急,如今已经是修为尽失的凡人一个。他说话时声音仍是柔柔的。
令羽那双眼好看的紧,此刻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湿了睫毛。
我看着竟有些发愣,心中只叹,没早些遇见了他。
他望着我,眼中似是藏了道不尽的绵绵秋水:恳请上神网开一面,饶了我们,令羽与他必定隐居于四海八荒的荒僻一处,再不现身,不会饶了众神清静了。
我隐隐动了心,定然是想要帮他,可一想到他与那擎苍双宿双飞,心中却是万般的不痛快。
我起了身,负手而立不去看他:上神请回吧。乔温怕是帮不了这个忙。
他在身后又跪了下去:上神是这世上唯一一只鸑鷟凤凰,只有您能将擎苍与东皇钟分开。若是…若是天族动了手杀了擎苍,此生此世令羽便也没了活下去的理由了。
我甩了袖子回头:那擎苍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对他死心塌地?我想我眼里定是生了愤恨的。
那令羽哀哀切切的瞧着我:上神可曾如此深地爱过一个人,又痛失了一次与他一起的机会,如今再次有了,便是死也舍不得放手的。
我是没有爱过,今后也不想再爱上谁,自然是帮不了你的。我眼里竟酸痛得生出眼泪。
上神…!令羽似是还要据理力争一番,我定然是受不了的。
送客。
我向桃林方向行了不过半刻,折颜便来寻我。
折颜竟皱起了眉:赶快走,这天君老儿心急,已在北海动起手来了。
我落在北海上空,听见那擎苍大声喊叫令羽的名字:令羽!擎苍此生与你过的最美好的日子不过如此几日,我…我也满足的了!
那令羽被捆仙链锁在墨渊身边,我只见他哀切地摇头。
天君,你我此生敌对至今,我未曾以为你会放了我走。只是东皇钟不灭,我也不死,今日怕是要四海八荒为我殉葬了!
天君冷哼一声:怕是你没有这个本事了,乔温已经施法了,你也是个要灰飞烟灭的命了。
我却是没有捏决,我望见令羽被泪染得越发美的一双眼,心里竟是痛到人也动不了的地步。
我明白我是中了情毒,还是我自己种下的情毒。
我只听见耳边东皇钟的哀鸣,还有那墨渊唤了一句令羽的名字。
再醒来却是知道了令羽以自己的元神祭了东皇钟,与擎苍一起灰飞烟灭。
自此,再无东皇钟,世上也再无令羽与擎苍了。
后来我想,若是那时再多看看他的一双眼、多听几句他见外地叫我上神也是好的。
纵然我是此番动了情没有多久的,相思之苦却如刻骨之痛,伴着我为自己种下的情毒,随着年月,一寸一寸入了我的血骨里。
若是取了出来也是半死不活的,可叹便是我不愿喝下忘川水,不愿再忘记令羽一次了。
我想令羽是记不得几万年前的事情的,他在昆仑虚守着,我与折颜送了份礼去恭贺昆仑虚仙气再起。
那时候墨渊的仙体已不需白浅的心头血供着,折颜与我也是猜测他大约会醒了的。
令羽抿了唇,淡淡道了声谢,亲自沏了茶来。
我自后日日上那昆仑虚去,最后却被他一句心有所属挡了回来。
劳上神日日大驾,令羽已然心有所属,今生今世,怕是不会再转了念想了。
我乔温是第一次在情爱这事情上吃了亏,自然是不肯回的。
纵使是他对我不冷不热也好,我说了半天他闭口不言也好,总比再也见不着要好。
谁知后来他竟在仙山上用墨渊遗下的法器设了仙障,带了魔族气息的不可入。
自然这进出昆仑虚的各路神仙全是正派人物,我虽也将自己算作一道的,可却仍被那仙障硬生生锁在了外头。
如此我也未曾死心,日日守在昆仑虚对着的一片云海张望着。
我诚然明白令羽不会踏出昆仑虚半步,但心里总是报了这丝念头的。
我日日远远望着昆仑虚的山头,便似是日日远远望着令羽心口那扇门。
可挡我入门的却不是仙障,是令羽自己。后来那擎苍要破东皇钟出未果的一日,我才知是令羽十三万岁生辰。
我被叫去稳住神器,谁知用力太过被这神力反噬了一遭。
醒来时再也不记得有了什么。
若说这对我算是好事,再遇了令羽想起往事,对我便是命中的劫数了。
应了令羽当年神色淡漠的一句:今生今世,怕是转不了念想了的。
后来我打开我二十万岁生辰折颜于我的贺礼,是一把折扇。
题字是明年芳草绿,故人与同看。
我又想起令羽。
不知我与你,算不算得上是故人。
即便是算的,今后千万年的芳草,也再无机会与你同看了。
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看着你与擎苍恩爱一生,只在暗处守着你,护着你的。
只是如今我说了再多再多,你都听不到了。
我还记得那一年桃林里,你踏着步子向我走来。
周围十里芳菲全成了不算风景的风景,我饮了半壶桃花醉。
对着欠身的你摆了摆手。要是能多看你一眼多好。
可令羽,令羽,无论你听不听得见,我都想与你说,遇见你,我已然不负此生。
从此世间生死离别都与我无关,只记得那年的你,踏花而来,醉了我,醉了春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