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余秋雨说:如果你想要一样东西就放它走。如果它能回来,那么它就永远是你的;如果它不能回。
31. 我鄙视一切嘲笑受难者的人。我怀疑,当某种灾难哪一天也降落到他们头上,他们做什么。
32. 自己和老汉都坐在舢板的横条板上,大海高于两脚,就在手边,却又从手边延伸到了天际,辽阔到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它即便无意中一抖,歼灭了无数生灵,也不会有丝毫感应。此刻,小舢板薄薄的船底木板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一个木板,一个老汉,就是我今天的全部依靠了,生命实在是琐小到了不值一提。这才感知,陆地上的仇冤格斗,血火成败,全被平实的泥土宠坏了。一宠坏,也就失控了,耍泼了。如果多到大海上来做做小舢板,或许会清醒一点。----出自: 余秋雨 《空岛》
33. 嵇康、阮籍他们在后代眼中越来越显得陌生和乖戾,陌生得像非人,乖戾得像神怪。
34. 太大的名声,总是跟着太大的寂寞。
35. 就人生而言,也应该平衡于山、水之间。水边给人喜悦,山地给人安慰。水边让我们感知世界无常,山地让我们领悟天地恒昌。水边让我们享受脱离长辈怀抱的远行刺激,山地让我们体验回归祖先居所的悠悠厚味。水边的哲学是不舍昼夜,山地的哲学是不知日月。 --余秋雨 《行者无疆》
36. 似病似死间,也可能豁然洞开,惊鸿一瞥,执掌起满天晚霞。
37. 如果有更多的中国人千里跋涉,奔波在灾祸的第一线,展示的是文化良知而不是身份背景,耶律楚材于我们就不会那么陌生了。 --余秋雨 《哪里来的陌生人》
38. 人这个字倘若总被大写,宽大的羽翼也会投下阴影。时代到了这一天,这群活活泼泼的生灵要把它析解成许多闪光的亮点。有多少生灵就有多少亮点,这个字才能幻化成熙熙攘攘的世界。 --余秋雨 《文化苦旅》
39. 山间那么美好,因此,孩子们也就从不害怕坟墓。现在想来,这是湖光月色在抚平人间的生死界限。 --余秋雨 《借我一生》
40. 司马迁大概是在四十六岁那年完成《史记》的。据王国维考证,最后一篇是《匈奴列传》,那是公元前九十年写就的。 我们记得,司马迁遭祸的原因之一,是由于为李陵辩护时有可能“影射”了汉武帝所呵护的将军李广利不得力。就在公元前九十年,李广利自己也向匈奴投降了。司马迁把这件事平静地写进了《匈奴列传》,他觉得,一个与自己有关的悬念落地了,他已经可以停笔。这之后,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到底活了多久,又是怎么逝世的,逝世在何处,都不清楚。----出自: 余秋雨 《中国文脉》
41. 我们说那天出事的时候没有演出,是因为十九世纪的考古学家们在清理火山灰的凝结物时没有在这里见到可认定为观众的大批“人形模壳”。什么叫“人形模壳”呢?当时被火山灰掩埋的人群,留下了他们死亡前的挣扎形体,火山灰冷却凝固时也就成了这些形体的铸模硬壳。人体很快腐烂了,但铸模硬壳还在,十九世纪的考古学家一旦发现这种人形模壳,就用一根管子把石膏浆缓缓注入,结果剥去模壳,人们就看到刘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连最细微的皮肤皱纹、血管脉络都显得清清楚楚。 --余秋雨 《行者无疆》
42. 哲理产生在两种相反力量的周旋之中。 --余秋雨 《文化苦旅》
43. 最高贵的艺术,未必出自巨额投入、官方重视、媒体操作,相反,往往是对恶劣环境的直接回答。艺术的最佳背景,不是金色,而是黑色。—— 《文化苦旅》
44. 艺术世界的至高部位总是充满神秘。企图显释者,必得曲解。只有放弃刻板的世俗思维和学术思维,才能踏进艺术之门。